柳乐生罢了罢手,“还行,井家丫头,进去吧。”
老人微微颔首,拿着一叠资料去了审讯室。
“老头儿。”夏满十分疑惑,“那也是个奶奶辈的吧?你管人家叫丫头?”
柳乐生似乎不太想谈论这个话题,“她是井家的,井新月,人还才四十出头,算是我看着长大的。”
丫头丫头的叫惯了,就算人老了,还是改不过来啊。
明明才四十出头的年纪,竟然比六十来岁的柳乐生还要老。
夏满暗自打量着井新月,这一看,就看出了大问题来。
“明明四十来岁,生气却少得像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半只脚迈入鬼门关了。”
“体内的灵气充裕,却集中在一处,仿佛在压制着什么”
“诶?为什么我会感受到一股暴戾气息”
柳老头见夏满一个人在那嘀嘀咕咕的,不由得敲了敲他,“说什么呢,走了。”
“嗯?”结束了?
“新月那丫头带来的证据够唬住他了,向艋招了。”
判官笔是向艋在上一个工地的时候捡到的,他当时见笔身漆黑,毛笔却白得一尘不染,好奇之下带了回去。
当天晚上就做了个梦,梦里他使用了这支笔掌管无数人的生死。
那种一笔一划判生死的感觉,带给了他无限的满足。
起初他是不信的,但连续一个多月都做同一个梦,让他不得不信了。
但是,向艋很清醒自己只是个普通人,那只笔那么神奇,他冒然使用了,万一损害了自己怎么办?
他很谨慎,一直等到了跟施四的矛盾彻底爆发后,终于忍不住了。
“向艋有一个儿子,不过不是亲生的。”柳乐生叹了口气,“那是他妻子跟前夫生的,所以向艋很不喜欢这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