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濯清见她脸色不好,自然知道她在担忧些什么,毕竟云卿面冷心软,他可是早就见过了的。淡淡地吩咐刚才的事情让御风去办,便让他下去了。
御风出去之后书房里又诡异的沉默了起来,君濯清见云梦楼若有所思,便倒了一杯茶递给她:“云卿,要不要尝一尝这龙井?”
云梦楼摇摇头,她不善品茶,什么水到了她的嘴里都是解渴之物,心道还是别糟践了。
君濯清便自己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上前几步牵起她的手往书房外走去:“你好似并不希望四小姐与敬止成婚?”
云梦楼不自觉地跟着他走出了书房,冷不防听他这么一问,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但是当着哥哥的面说弟弟的坏话这种事,她还是做不来。
“敬止对四小姐的情意不似作伪,云卿不必过于担忧。”君濯清也知道自家兄弟的表现确实不靠谱,他眸色深沉,不知想到了什么,温声宽慰道。
虽然云梦楼不想质疑主公,但她显然不是很相信:“既是如此,那宣王在尚书府的言行作何解释?”
君濯清停住了步伐,随手拂过探进廊边的桂花,缓缓笑道:“那件事情,还真的不能怪他呢。”
看太子似乎知道什么,云梦楼也随之停下,好奇地追问:“那是为何?”
“那要怪我那位手握帝王心术的好父皇了。”君濯清沉默了一会儿,说出这么一句引人无限猜忌的话。毫不避讳地哂笑:“值得么?为了一群与自己无关的人,与自己无关的天下,众叛亲离,谁也不敢相信。”
他眼中似有怜悯,更多的却是薄情。他稍稍用力,就将那支开得正好的桂花折了下来:“在我看来,也不过如此。可见那个至尊之位,着实害人不浅啊。”
“殿下!”云梦楼有些惊惧地打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