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楼了然:“原来如此。”顿了顿又道:“那这群宫人,都是东浔的人?为何陛下还留着他们的性命?”

“孟妃一朝身殒,东浔岂能坐视?留着他们放在眼皮子底下,有什么动作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比杀了有用得多。”见她后知后觉的样子,君濯清不由得敲了敲她的头。

云梦楼虚心受教,心道殿下还说让她来东宫充当幕僚,虽然她也知道就是挂个名而已,不过想想,如果真有哪个脑子有缺的主公找了她这么个狗头军师,估计只有双双殒命的份。

后宫与前朝紧密相连,相互牵制相互依存,牵一发而动全身,每一个选择都要慎之又慎,比丞相府的那点子勾心斗角要复杂得多。

她拿出自己研读兵法的认真来,分析道:“照这么说来,那颐华宫的宫人肯定是暗中包庇了那名贼子,让他看准时机逃出了宫外。”

御风听了半天也明白了:“难不成此事还有东浔的介入?”

君濯清在案前坐下,提笔沾墨写了一个“浔”字,又写了一个“孟”字:“不无可能。”

“此事牵扯甚广,本宫不一定能够调查清楚,不过可以确定的是,父皇也察觉到了什么。”君濯清放下手中的笔,笑意盈盈地摇了摇手中的折扇。

云梦楼走向案前,将那张宣纸拿起来仔细看了看,君濯清的字笔画锋棱,骨力劲健,颇有柳公权之风。

她两指点了点那个“浔”字,若有所思地道:“这背后之人不怕玩火自焚?”

据她所知,这些朝堂之事最忌讳的就是联合外敌,毕竟自家再怎么争权夺利,关上门还是一家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