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一张漂亮脸蛋为所欲为肆无忌惮的小骗子。

活该被人抓起来替天行道好好地惩罚一下。

爱德华的手指抚上阮夭苍白的脸颊,阮夭眨眨眼睛,亮晶晶的泪珠立刻顺着睫毛滚到腮肉上。

爱德华完全不在意他身上榨出来的液体会不会弄脏自己昂贵的西服,被注射了肌肉松弛剂的亚裔小骗子软绵绵倒在高台上,连每一根发丝都被装饰成他梦中神明的样子。

柔软却坚韧的荆棘裹缠着哀戚苍白的身体,粗心仆人忘记剪去的细小尖刺扎进过分柔嫩的皮肤里沁出猩红色的血珠。

他是神明本身,也是被推上祭台的可怜羔羊。

信徒崇拜他,也手执刀叉随时准备分食他的血肉。

“别这么看着我。”爱德华俯身下去,修长的手指滑过绢缎似的肌肤。他垂着眼睛,金色的发丝软软地垂在额前,看起来还是那个软弱的小少爷,手里的动作却和那副天真模样形成两个极端。

阮夭眼睛睁的更大,眼睫惊慌地上下扑闪。

宛如被猎人抓住后颈的小鹿。

细嫩皮肉被粗糙手指摩挲没几下就红的像是熟透,雪白底色下烧起灼艳的绯色,一瞬间蔓延到全身。

玫瑰骨朵从瑟缩的小腹滚到高台之下,被挤出的花汁染红了苍白皮肉,像是一捧洒在雪地里的残忍血迹。

“做错了事就要受罚。”爱德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一个会在葬礼上掉眼泪的稚气少年变成了合格的令人畏惧的教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