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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害怕,但更多的还是惊怒,手正紧紧攥着柳静眠的手,一眼也没有看他。

心中涌起一阵自嘲,看过去的一瞬间,他竟然还痴想青娘会像从前一样,如惊惧的小鹿般依赖于他。

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从前青娘都是看在夫妻之名的份上才加以亲近娇缠。

根本无关于心。

“后传唤贺家奴仆数十之众,其亦供认不讳,虽然未遂,但也实在恶毒,张捕头方才领命去贺府,过不了多久就会宣扬开来,当能传遍临安城。”

严询冷淡陈述:“原本按制,在昨夜审问过贺家奴仆后应当传唤鱼小姐,但已经宵禁,便挪到了今早。”

谁知还没传唤,鱼姒就自己来了。

鱼姒下意识问:“那我待会儿要与贺嫤对簿公堂?”

真是紧张傻了,柳静眠安慰道:“贺嫤又押不回,你只需要走正常章程就好。”

严询却摇头:“说不准,审问那伙歹人之时,我有些意外发现,贺家也许会怕我察觉,将贺嫤交出来,以尽快了结此案。”

“什么发现?”鱼姒与柳静眠异口同声问。

严询:“那伙人对贺家人知之甚多,也许是贺家的常用武器。”

这话的意思是……

“也许是杀人放火,也许是作奸犯科,贺家光鲜亮丽的背后,不知道是不是只有这么一群人。”

买凶杀人用的都是熟手,可窥贺家罪行之冰山一角。

柳静眠忽然道:“也许……不止贺家呢?”

宋贺两家姻亲甚密,利益错综盘桓,根本是理不清,怎知这伙人是不是宋家与贺家共用的刀呢?

严询与她对视一眼,看向晏少卿:“说来也巧,告发那伙鬼鬼祟祟恐是不轨之徒的人,正是晏公子的那位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