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姒平淡的眼眸告诉他,确凿如此。
晏少卿动也动不了,他几乎狼狈地退让:“青娘……青娘不喜欢的话,我其实,其实也没什么,孩子,孩子……”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张了张口,又是好一会儿才艰涩道:“青娘,子嗣一事,今年不妥……”
“那真是太好了。”毫不犹豫的庆幸,解脱不言而喻。
连为什么“不妥”都没有在意一句。
看来,她真是苦房事久矣。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晏少卿浑噩地想,难怪青娘不肯为他解药,平素为了孩子迎合他已是委屈至极,又怎么肯纵容荒唐受一番累?
还有……青娘本就是为了子嗣才与他圆房的,他竟然忘了……
过往黑夜中忍耐的低吟与提醒,仿佛也无不在诉说着她的委曲求全。
如果青娘真的舒服,从前就不会默默无声。只是从前她只会内敛的承受,失忆后,就变成了佯装的迎合。
而他一点也没有发现。
鱼姒笑意盈盈欣赏着对面人越来越灰败僵硬的脸色,心头漫着难以言喻的愉悦。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怎么能只有她一个人惶然受挫?他也要一样尝她尝过的崩溃难捱。
掩饰住愉悦,她继续平静无波地说:“其实还有,夫君每每碰到我的时候,我其实都忍不住想逃开,我从不知道来自旁人的接触会让我如此难以忍受。”
晏少卿如坠冰窖,他……让她觉得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