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依旧是两个被窝,晏少卿看着那凌乱顺滑的满枕青丝,已经不敢再做什么, 只是在夜色最沉时, 有新的冲动在蛊惑着他。
但一如之前,他只是静静躺着, 什么也没做。
翌日天色晴朗,鱼姒站在门口看了会儿, 果断做出决定:“木檀——”
衣裳被褥晒了满院子, 鱼姒转头笑盈盈望着晏少卿:“夫君, 你今日还出去吗?”
晏少卿自然摇头。
鱼姒便微微颦眉, 有些可怜地说:“夫君,青娘有一点冷,可薄毯与披风都晒了, 也没有外衫可以披。”
她目光从他脸上滑过:“夫君既不出去,那外衫可不可以给青娘披一会儿?”
夫妻之间,披衣也是寻常,披他的衣服,却是显而易见的亲近。
钝刀割肉,文火煎心,莫过于此。
他浅笑着应:“好。”
夫君嘴上简洁,可衣带解得倒很快,该不会是怕她反悔吧?
鱼姒暗暗得意一笑,满意在心里打了个勾儿,将人家还带着温暖的外衣裹上身,又转头笑嘻嘻喊了别人谈天说地,浑然不觉冷落了谁。
到了饭点,坐在饭桌上,她又故计重施,凑近了晏少卿:“夫君,青娘想吃那个。”
樱桃就在她身后。晏少卿随她低声:“好,青娘等一下。”
余光瞥到其他人久违的眼观鼻鼻观心,鱼姒更满意了,看来他们在别人眼中是极亲密。
目不斜视坐直,安心享受佳肴,鱼姒又在心里打了个勾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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