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沈般提气轻身,施施然地落在比武台上,解开了身后背着的琴匣。
台下有识货的人,已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高山流水庄的琴。
瞧这少年弱冠之年,一上来便敢挑战当今的武林盟主,果然是有所依仗。
而潘裘也拔出了他的鸿雀刀,利刃出鞘的一瞬,在场诸人仿佛都能听到隐隐的铮鸣声。
“那小子定赢不了的。”下面有人小声议论道:“瞧潘盟主的功夫,已经渐入化境。光是站在那里,气场便压他一头。”
“毕竟是高山流水庄的琴,当也不会输得太惨罢。”
“这可难说了……”
抱琴站在台上,沈般开口道:“潘叔叔,您先请罢。”
潘裘哈哈一笑:“你这小子,若是真让了我一招,传出去岂不是要让天下人瞧我潘益良的笑话。”
“有道理。”沈般点了点头:“那还是我先吧。”
说罢,他的指尖狠狠一扫琴弦,一阵尖刻又不成调的旋律传了出来。同时只听“咣当”一声,坐在罗家阵营中的罗不思猛地翻了椅子,一头栽在了地上。
“成何体统。”罗彤额间的青筋跳了跳:“不就是弹得差了些吗,你这也太夸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