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走了。”罗不思的面色发白:“这我可听不下去。”
若说曾经的沈般还是照猫画虎,只得其形、不得其韵。那么现在他的琴音,便是压根儿没照着谱弹。
坐在台下的钟文和虽然面色依旧淡定,但捏在手中的茶杯已经有了裂痕。
台下也是一片哗然,但毕竟几乎没人听过高山流水庄的琴,因此只道音波术竟是如此高深莫测。台上的潘裘接连挡下了袭来的音刃后,朗声笑道:“你这琴艺和从前相比,可以说是没有丝毫长进了。”
“是这样。”沈般点了点头:“所以放弃了。”
音刃以曲布阵,并非只是为了好听,更是为了其中的阵法。既然他对此并无天赋,怎么也达不到钟文和那般的境界。那么不如干脆全扔了,将琴当作兵刃,随着自己的心意,肆意的发挥。
“威力又有长进,但着实是难听啊。”花韵吐了吐舌头,朝钟文和道。
“我觉得不错啊。”花图一脸茫然地看了过来:“听起来威风凛凛的,有杀气,很帅!”
钟文和默默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碎瓷片一拢,推到一边:“若是都像你这么好糊弄,这武林早就完了。”
在场的其他人听的不明所以,有懂些乐律的觉出不对来了,但碍于那上面毕竟是高山流水庄的人,也不敢说些什么,只敢装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仿佛自己当真领会了什么高深的功法。
再看台上的两人,一时之间打得难分难解。潘裘成名多年,心境极高,加上沈般是他看着长大的晚辈,因而下手极有分寸,克制又稳扎稳打。沈般看似与他打了个平手,实则从一开始便被拖入了对方的节奏之中。
这样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