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托了衙门里的关系,将他发配流刑了。能否活下来,要看他自己的运气。”说着潘达不禁叹了口气:“家法既立,必当执行,便如金科玉律一般,哪里有朝令夕改的道理。”
“你这样做,潘叔叔想必不会很开心。”
“他罚我跪一晚的祠堂,我装晕了,便只跪了半个时辰。”潘达打开了手中的折扇,扇面上的灵雀随着他的动作来回跳跃,显得栩栩如生:“你为何会和道方门的顾公子同行。”
“你说顾笙?”沈般想了想,答道:“因为他是我的命定之人。”
潘达:“……”
潘达:“你与他相识至多不过几月。”
“嗯。”
“这么短的时间,便说是什么‘命定之人’,未免也太过儿戏。”
“那你用了多久确信花韵是你的‘命定之人’。”
“至少半年。”
说得像是你我之间有什么差别一样。
“我曾查过这位顾公子的身世,道方门内门弟子,风光霁月、善于交际,喜好云游四方,此生可以说都没什么污点。可却有一些地方,让我怎么也想不通。”潘达的表情逐渐变了:“比如他的身世成谜,却突然成了顾景云的徒弟。而身为门主的首徒,他却没有半点要继承门主之位的意思。”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当真了解顾笙是一个怎样的人吗。”
既然他的来历不明,那他为何不可能就是毒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