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入内力看看。”
沈般照做了,然后发现玉石上逐渐浮现红色的线条,无数流光汇聚于一处,最后组成了一个弯弯曲曲的图案。
“这是你的名字。”钟文和郑重其事道:“从一开始,这枚庄主印鉴,就是为你准备的。这次拿好了,别再随随便便扔在哪个当铺里。”
沈般:……
是他的字不假。
然而这是他四岁那年画出来的鬼画符,连他自己都要看上好久才能辨出原样是什么。也就是说,他的涂鸦不仅被钟文和刻在了庄主的信物上,更是传遍了大江南北,只要是高山流水庄所在的地方,就有人知道。
即便再情感淡漠,沈般也觉得自己内心名为“自尊心”的容器被钟文和这致命一击给一箭命中,碎了满地。
“只要这枚印鉴还在,你就永远都是高山流水庄的庄主。你若是现在还没玩够,我便暂时替你守着。等到你想要回来的时候,随时都可以坐上这个位置。”
沈般:……
迟钝如他,也知道如果现在说“把这些信物都毁了吧”,钟文和可能会要他的命。
“我离开高山流水庄的时候,不觉得自己做错了选择,也更不会觉得后悔,但我觉得愧疚。”沈般轻声说道:“我欠你的,把自己的人生推给你了。”
“假惺惺的,真恶心,说得像是你真正在乎过一样。”
“但其实也没有愧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