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有多久?”
“不过两个时辰,沈长老再休息一会儿罢,病中需要静养。”
“已经很久了,快追不上顾笙了。”沈般坚持要下床,脚一落地却是一软,像有千万根针扎在小腿之上,又跌坐了下去。还是有弦秋搀扶,才没让他病上加伤。
“你对我动了什么手脚?”沈般冷冰冰地问道,话中已经带了些恼意。
“沈长老切莫误会,方才在您昏睡之时,属下曾请了大夫来施针,可能会有些后遗症罢。”
治伤寒怎会治到腿上去。
沈般无心与他纠缠,只道:“若是你让我追不上顾笙,我会杀了你。”
弦秋微微一怔。
看着沈般平静无波的双眼,他突然意识到,这人是认真的。
他混迹江湖多年,怎样的恶人都见过。沈般绝不算恶人,比他们更简单好懂,却也简单而残忍。
“沈长老何必让属下难做呢。”弦秋苦笑道:“属下不过是担心您的身体。”
“用不着你担心。”
我与高山流水庄已经没有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