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修了修。
宋婉清“噢”了一声。
语调轻扬,尾音可以拖得很长。
然后点了点头重复道:“顺手。”
分明就是刻意为之,非得说的这般轻巧。
沈长洲被拆穿,极其倔强应道:“嗯,顺手。”
宋婉清失笑:“陛下送礼有些没诚意噢。”
说着将脑袋往他那儿靠了靠。
沈长洲无奈,轻笑着起身,小心翼翼的将绿檀木簪簪上她发间:“自然是要有诚意的。”
“我很喜欢。”宋婉清笑眼弯弯。
窗外,原本艳阳高照的天倏地暗了下来,层层的乌云翻滚着。
风呼啸着刮进来,将案台上的册子吹的哗啦作响。
这天还真是善变。
沈长洲走向窗边,正想将窗户合上,突然觉得,今日好像有些安静过头了。
章康似乎……
有好些时日没来了。
章康每两月都会来汇报一次昱王的近况,两年来从无例外。
沈长洲眸子黯了黯,眼底浮上冷意,抬手关上窗子。
要变天了。
宋婉清看着案台上哗哗作响的书,觉得眼前的景象有些似曾相识,心里浮起浓烈的不详之感。
殿外传来一整乱,不一会儿便恢复平静。
“护驾!护驾!”外头有人高声呼喊。
兵刃相交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宋婉清看向御书房紧闭的门,前世的记忆如海水般袭来。
如果没有记错,昱王逼宫是在天和七年,如今不过天和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