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小的方才瞧见赵院判拿着药箱脚步匆匆的。”

从白只说了自己亲眼瞧见的。

沈长洲闻言没有说话,批奏折的手顿了顿。

赵院判年事渐高,鲜少出诊,能让他天黑出诊的……

只有,母后。

片刻后,沈长洲点点头:“知道了。”

从白垂首退下。

沈长洲到慈宁宫时,内屋的灯已经熄了。

李嬷嬷守在房门口,看见沈长洲从门外走进来,正欲福身行礼。

“嬷嬷不必多礼。”沈长洲看向漆黑的内屋,放轻了声音。

李嬷嬷是看着他长大的,对他向来亲切:“太后刚刚歇下。”

太后在郦梧宫受了惊吓,又淋了些雨,感了小风寒,方才吃了赵院判开药,已经睡下了。

太后知道沈长洲这些日子心情不好,便特意让人瞒下了消息,就连差人请太医也是偷摸着去。

谁曾想还是没能瞒住。

李嬷嬷像是想起了什么:“白日里太后做了些芝麻糕,还没来得及给你送去,既然来了,就尝尝。”

不等回答就朝厨房走去。

沈长洲抬腿跟了过去。

李嬷嬷从精致的竹雕食盒里,拿出碟芝麻糕,递了过来。

沈长洲拿起一块,咬了一口,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