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发浓烈的血腥味冲入鼻尖,小厮胃里一阵翻涌,扶着墙角吐了出来。
徐道年扫了一眼边上在吐的小厮,走到书房门口,顿住了脚步。
有个血肉模糊的人被绑在书房的柱子上,身上没一处是好的,隐隐还能看到森白的骨头。地板上满是血污,边上还丢着一堆……一堆烂肉。
简直是毛骨悚然。
看到那人头上的金冠。
是王相。
天气炎热,不少的蚊蝇嗅到味道嗡嗡的围了过来。
刘子高只看了一眼便连忙转过头去,就算是在京兆府的卷宗里,也鲜少记载如此惨绝人寰的画面。
饶是周围的禁军都是见过大场面的,看到此番境况都不禁别过了头,有几个急急跑到边上,俯身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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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相书房里搜出了众多罪证,悉数递到御前。
散乱的信件中,沈长洲一眼看到温柘二字,面色微微变了变。
温柘当年暗通南国,引发了南国同大昭的战事,姑姑死在了那场南国的兵变中。
沈长洲抬手拿起那封信,面上浮上一丝愕然,随即又转变为震怒。
原来当年暗通南国的人是王相和前兵部尚书。
难怪。
难怪那时南国军队势如破竹,一举攻下十城。
难怪面对如山的铁证,温柘誓死不认。
须臾,沈长洲冷笑连连,若不是王相贪污钱款的事败露,当年关于南国的事,就已经草草揭过了。
刘子高看着沈长洲,神色微顿,将王相在自家书房被凌迟的消息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