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洲视线落在信末留的时间上。
六月二十五日?
现在已经八月初了。
为何这急信现在才送到,沈长洲皱着眉。
又一封急信送上来,信中说临安宋晟彦送来了粮,解除了安州城的粮食之急。
临安宋晟彦,临安除了太师家的大公子,还有哪个宋晟彦,朝堂上的气氛稍稍缓了缓,众人偷偷去瞧太师的面色。
这是在御前提名的大好事,太师神色淡然,好似全然不认识这个所谓的临安宋晟彦。
沈长洲听说过宋晟彦的名字,太师家的大公子,出身名门,却毫不追逐名利,嘴张了张,正准备要开夸,却被门口传来的声音打断。
“陛下,安州急信!”信使又来了,此番手里拿了好几封信。
为何此番这急信一股脑的来,原本到了嘴边的夸奖之词硬是咽了下去,沈长洲摆摆手,示意他将信拆了。
“安州起疫病,关城门。”信使朗声念着信上的内容。
群臣哗然,连处变不惊的太师都怔住。
沈长洲心里咯噔一下,凌汛后最怕的就是生疫病,没想到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这可如何是好啊!”
“安州炎热,暴雨未停,现在又起了疫病!”
争论声在奉天殿四起。
信使拆了下一封信:“安州疫病得控,雨势渐小,河水水位下降。”
朝堂上倏的安静下来。
“安州疫病尽消,解除封城,天气放晴,堤坝重修完毕,不日回朝。”信使拆了手里最后一封信,越念声音越重,声音在安静的朝堂上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