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宫门口分别时,刘子高摆着手让自己快走,自己走到拐角时回头,见他还在那里站着。
这人呐,真是嘴硬。
“我还欠你酒钱呢,旁人来催我可不给他!”刘子高喊着。
徐道年摆摆手,转身打马:“回来请你喝酒!”
朗朗的声音传来,随即消失在猎猎的风中。
出临安城,行了一日,马蹄声从身后传来,徐道年回头看,是陈胤。
“陈将军?”在此处看见陈胤,徐道年有些奇怪,停了下来。
陈胤勒了缰绳:“此行凶险,陛下让我告假过来。”
徐道年点头,那晚沈兄没有当群臣的面派陈胤一同前往,而是让他告假,偷偷跟过来。
这般,是为了掩人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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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相从宫里出来,回府走进书房里,失了魂一般的瘫坐在太师椅上。
两年前,自己奉命去安州重修堤坝,那时先帝缠绵病榻已久,便同昱王一起,贪下了朝廷拨的款项。
安州重修的堤坝,不过是个空壳子罢了。
后来沈长洲即位,生怕事情败露,除了自己同昱王,彼时知情的人,都派人去杀了。
怎么会!安州决堤的急报怎么会传入京中!
明明,安州派来传报的人,都被自己截杀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