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则谶言你听说了吗,是司天监监正用命留下来的,城西的王夫人在司天监亲眼瞧见了!”老伯打量了周围,见四下无人,轻声说着。
小伙子本是不信这些的,听他说的惟妙惟肖的,心里稍稍有了动摇。
陈子介掀开了帘子走进来,给老伯拔针。
老伯见他来了,便开口问他:“陈大夫,血月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陈子介捻着针,头也没抬,语气淡淡的说了句:“无稽之谈罢了。”
老伯见他兴致不高,便收了话茬,没再说下去。
天色黑了下来,陈子介送走最后一个看病的人,才在案前坐下,歇了一会儿。
脑子里想的全是这几日城中散步的流言,矛头都直指陛下,想来是遇见麻烦了。
陈子介不禁担心着。
锦年拿着食盒走了进来,笑着:“给你炖了玉米排骨汤,还做了蛋黄酥,来尝尝!”
陈子介看到锦年,面上才露出笑来:“好啊!”
起身走过去,接过食盒,牵着她的手,一起在案边坐下。
锦年见他魂不守舍的样子,想来是因为这些传言替陛下担心,给他盛了碗汤:“趁热喝,今日万青来家里了,说看你在医馆忙的不着地,就没去打扰你,他让我告诉你,不用替陛下忧心,陛下自有妙计!”
陈子介点了点头,眉头舒了舒,喝了口汤,毫不吝啬的夸赞:“好喝!天天能喝上夫人炖的汤,神仙也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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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一连吵了几日,群臣由一开始的气势逼人,到后面各个哑着嗓子,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看着他们演哑剧似的,沈长洲坐在龙椅上,揉了揉眉心,开口制止:“众爱卿别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