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梧宫是昱王生母王太妃住的地方,昱王谋反失败后,她便喜怒无常,时常苛责宫人,动辄打骂。

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宫人。

王曼是前太子生母名讳,两人过节颇深,她早已过世多年,王太妃还是听不得关于她的半个字眼。

宋婉清皱了皱眉,硬着头皮往前走。

走到郦梧宫门口,就看见两个太监抬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走了出来,鲜血渗出了白布,血迹斑斑,很是可怖。

宋婉清逃也似的离开。

余惊未定的走到内务府,在廊道上,一个宫女拽住个太监往边上,这事在宫中见怪不怪,宋婉清也不是个爱凑热闹的。

可瞧着那太监身影颇为熟悉,走近才看清是陈子介。

宋婉清本不爱凑热闹,但还是没忍住放慢脚步,多看了几眼。

那宫女瞧打扮,像是膳食司的。

见两人说着什么,那宫女将荷包放进陈子介手里。

宋婉清的脚步已然放的极慢,几步路硬是走了好长时间,想着偷听墙脚的行径属实有些卑劣。

隐约间瞥见了一抹白色的身影,再看过去时,已经消失不见了,宋婉清没细想,只当是晃神花眼了,便大步走开了。

在深宫中能遇见像她这般明媚的人,说不心生欢喜都是假的。

过不久,便是她期满出宫的日子了,她出宫后,可以嫁得良人,两人相敬如宾,而自己,是要在宫中待一辈子的。

莫要耽误她。

陈子介将手中的荷包交还到她手上,看着她的笑凝在了脸上,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神色坦然:“咱家谢姑娘好意了,这贴身之物咱家可收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