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清闻言拿了一块,是前世宫中膳食司一绝的豌豆黄,尝了一口,口中顿时甜香四溢,半晌才出声:“入口即化,甜而不腻,妙!”

陈子介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你看我这记性,现在才想起还没给你安排住处!”

随后带着宋婉清朝一边的房屋走去:“御前侍奉的人少,这里都大半都空着,白天让人收拾了一间出来。”

房间在最左侧,周围几间都黑着,想来是空着,宋婉清点了点头:“麻烦中官了!”

陈子介是个自来熟的性格,指了指最右边的房间:“我住那儿,有事可以来找我。陛下寝宫夜里不用掌灯,你早些休息!”

走出几步,又回头走回来,将食盒递给宋婉清:“平日叫我子介就好。”

宋婉清愣了愣,接过了食盒,看着陈子介渐远的背影,出了神,为何自己前世从未见过他,沈长洲的白月光到底是谁,这一年的时间里都发生了什么。

房间挺宽敞,打扫的很干净,陈设简单整齐,案台什么一应俱全,书架上空空的,只摆了几个装饰的花瓶。

宋婉清躺在床上,看着清冷月光透过窗子打在了地上。

辗转许久,才接受自己在很长一段世间里,都要顶着宋万青这个名字,在沈长洲眼皮子底下呆着的事实。

最想躲的人偏偏赶着趟的来,宋婉清叹了口气。

家里怕是一团乱麻了,望着黑漆漆的房梁,一夜未眠。

两年前,新帝即位,力排众议,改革科举制度,摒弃重农抑商,举国上下,凡是无案底的适龄男子,皆可参加科举。

临安首富徐家独子徐道年,乡试一朝中了举,赶上了革新后的第一次春闱,是不容小觑的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