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时小姐的结婚对象是时总的商业伙伴,因为要结婚,时总狠心把时小姐跟在国外郎才女貌的男朋友拆散了——时总嫌人家是搞艺术的,太穷,养不起他女儿。父女两人为此大吵了一架,时小姐绝食抗议了好几天,但小胳膊又拧不过大腿……所以我觉得吧,时小姐生在这样的家庭,虽然挺羡慕的,但什么都不能自己做主也挺可怜的,可能最后出了这样的事,对于她来说也是种解脱吧。”
时栎听了这前因后果,有些哭笑不得。
群众的想象力真是没有上限,令她惭愧的是现实里她的人设可没有故事中这么勇敢。而且这个版本的故事,也远比真正的事实温馨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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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之后,查房医生通知时栎,明天早上情况稳定的话,就可以准备出院了。
时栎暗暗心惊,垂死拖延:“可是我觉得我还没有完全恢复,我身上的红疹还挺严重——”
医生从镜片后抬起眼睛看她一眼,似乎对于她妄图占用宝贵公共医疗资源的龌龊行为很鄙夷:“你回去自己抹药就行了,一天三次,用不着在这儿。”
谢渝在医院睡了好几天凳子早就迫不及待想回去了,医生话音刚落她就欢天喜地的开始收拾东西,全然不考虑病人的意愿与心情。
“姐,你别担心,上次我室友也是食物过敏起了疹,涂了一周的药就好啦,最后只留了几个疤,不仔细看绝对看不出来!”
“……”
“而且现在都秋天了,穿件高领衫,或者系条纱巾,剧组肯定会有办法给你遮得严严实实明明白白!”
“…………”
时栎坐在床边思虑了半天,觉得不想坐以待毙就一定得先发制人。
她俯身勾住了正蹲在地上装水果的谢渝,在对方一脸的茫然中警告道:“我先回家休息几天再去剧组,不要告诉陈玮。”
时栎觉得自从出事之后,有些事情她一直都还没来得及做,比如最当务之急的是她得马上弄清楚,自己到底有多少钱?
这个会直接决定她接下来将以一副怎样的面孔对待她的工作以及她的经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