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一大早过来是有什么事吗?”江天歌问。
“你年纪轻轻登上掌门之位还有太多规矩不熟悉,我作为长辈自然是要从旁指点的,要不然不单是让门派里的弟子给看轻了,就是传到外派那里,丢的也是我们上清派的脸。”铭幽漫不经心地说着,视线从两边的竹子移到江天歌的脸上。
江天歌岂会听不出铭幽言语间的轻视,但是想想也情有可原,自己这么一个不入他眼的人爬到他头上,能服气才怪。江天歌不与他计较,只是恭敬回道:“铭幽上尊说的是。”
“这一,就是服冠整、契场合。掌门今日继位,着的该是祥云道袍,戴的是紫禁发冠!你怎么还是一身为人徒弟时候的便装?”
“马上就去换。”江天歌有些招架不住,转身走上长廊。
“掌门的一言一行要谨慎、庄肃,听你说话好像稚气未脱,很是轻浮。”铭幽上尊不紧不慢地跟着。
“不爱听就别听。”江天歌心里嘀咕着,但是脸上又不好显出过于明显的嫌弃,按住性子道:“吾已知晓,知晓。”
“掌门说话最好别重复,要不然失了威严。”
江天歌恍然顿住,自己之前好像并没有说话重复的习惯,怎么刚才就脱口而出了呢?朦胧的记忆中好像是有人总喜欢这样说话,可是怎么自己就是记不起来呢?
“掌门……”
“铭幽上尊……”江天歌突然转身,“不如先去用过早膳,我们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