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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笙用力点头,还来不及反应,马儿便大步飞跃出去,燕肃澜又是一把金针飞出,便给马儿开出了一条通路,南笙被颠得头发晕眼发黑,要不是燕肃澜用手托着他,恐怕早就掉下了马,燕肃澜驾着马刚跑出包围圈子,凭空一个炸雷响起,惊得众人都慌了神,雷后更是烟雾不散,那烟雾是诡异的粉红色,众人吸入之后都觉得浑身无力,手里的兵器全掉在了地上……

情添在树上瞧着他们人仰马翻,笑得不行,柳居奇的烟雾弹和花间照的迷骨醉加起来可真有威力,自己还偷偷掺了点儿春|药进去,光天化日之下这群大老爷们抱在一起这样那样,一会儿可有的热闹了。

城楼上的人索性未被波及,等烟雾散了,尚顾不上底下的人,一个个看着原先吊南笙的横杆傻了眼——上面悬着一串人头,全都死相凄惨——想必是方才有人趁乱挂上去的,好诡异的伸手……这么多双眼睛瞧着,竟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

燕肃澜将南笙一路带出了皇城,在城郊处早有接替的马车,燕肃澜先掰开晕死过去的南笙的嘴,给他塞了一颗保命丹药,这才将人交给了车夫,那车夫也不问,扬鞭便走,带着南笙直奔南瑟藏身的宅子去了。

至于南笙和南瑟重逢之喜,和南笙养病的时候,暂且略过不提。

当日南桁得了消息,立马便猜出劫人是燕肃澜做的事,气的差点儿没掀翻了御书房,他着人将那一串人头带来,细瞧过边阴沉下脸……这些人全是自己埋在绝杀宫的桩子,看来燕肃澜真是狠下心要和自己恩断义绝了,养虎为患养虎为患,说的莫不正是这个!

“可恶!”南桁狠狠咒骂着,只气自己没有早日将柔然接来,现在至少也有个孩子可以用来当做底牌……

他正发火,外头有侍卫报道,“皇上,有飞鸽传书。”

“递上来。”南桁匆匆将火漆封好的细竹筒拆开,里面果然是燕肃澜的笔迹,只写了短短一句话:养育之恩已报,今后再无瓜葛,风岚自有本尊去灭。

“好啊……”南桁撕碎了那纸,咬牙切齿道,“狼子野心的东西,你想当风岚的皇帝,也要过了朕这一关再说!”

殊不知燕肃澜根本不将什么皇帝不皇帝放在心上,他只是想为自己未曾谋面的母亲报仇雪恨,将风岚碾灭于历史尘埃之中……

柳居奇觉得最近大家都变得怪怪的,好像每个人都懒洋洋的,就跟被他传染了渴睡症一样,后来他实在忍不住了,拉住情添问,“绝杀宫是不是没生意做了?最近怎么这么闲?”

“除了内贼,宫主好不容易放了我们假,大家平日都累怕了,还不得可劲儿的睡回来。”情添嘻嘻笑着,趴在柳居奇耳边小声说,“莫不是嫌我们人多,所以碍着你和宫主亲热了?”

柳居奇一下子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转身就走,“胡说八道!睡死你得了!”

身后传来情添张狂的大笑,窘的柳居奇也不在花园遛弯了,带着燕飞撒腿就跑回了饮碧阁,花间照把刚温好的药端出来,笑道,“你可真自觉,知道要吃药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