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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夹了一大块肉塞到嘴里,“不过,前日果儿允了我娶青青,因而这木匠,你还真得帮我找来。

江时卿面露苦笑,一个女人就够受了,鸿蒙还要娶两个,换作他,实在是无心消受这样的艳福。

眼前浮过宛初娇羞欲滴的脸,他疑心是喝酒上了头,才动了欲-念,剩余的酒悉数敬给鸿蒙。

“行,等她回来,我带她去你府上。”

鸿蒙一口饮尽,开怀一笑。

直到日头西沉,他才回到府中。

只是没想到,书房大门敞开,里面传来一男一女的欢笑声。

这一幕实在惊心,酒意全无。

江时淮的一腔赤诚,不懂遮掩,分毫不曾掩饰对宛初的倾佩和喜欢。这幅情窦初开的模样,落在他眼里,成了女妖蛊惑人心的罪状。

他掌心拍向门柱,啪的一声:“江时淮!”

喊着的是弟弟的名字,视线却落在宛初身上,冷得一如窗外的冰凌。

酱紫衣袍,阴沉脸色,双眸里皆是滔天怒火。

宛初怔怔地看着他,脑子里乱糟糟一片,不知如何辩解,怕越辩解越生疑。

“大哥。”江时淮缩回手,缠在掌心的帕巾渗出血来,触目惊心。

“手怎么了?”

若江时淮是少年,江时卿便是严父,眉眼的相似因性格迥异而可忽略不计。父亲早逝,长子当家,江时卿全身透露着不怒自威。

宛初叹惋,这个人应当是没有少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