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聪觉得自己心都不跳了,颤巍巍道:“花三爷,您怎么也在这儿”他前后看看,“排队呢?”

尾音吊起,带着怀疑人生的反问语气。

花三爷叉手一抱,下巴点点不远处,“爷等着吃香锅呢。”

啊?香锅?

丁聪看着牌匾上那个‘香’,好半晌没说话。

人人都在列中,单他一个支在外边,怪不顺眼的。

花三不耐地啧一下,一拨拉,把人撵到自己身后,“你要是想吃,就在后面排着。”

丁聪愣愣地点点头,又反应过自己并不为吃而来,正要解释一二。

就见一穿着灰衣衫子的小郎出来,一边擦汗一边对着簿子上念道:“小桌二人一桌,三人一桌,厢房大桌六人。”

停滞不动的队伍突然被点醒一般,丁聪被镖局的人挤在中间,被动地顺着人流进去。

这店门脸小,只窄窄一间门,一道大屏风间壁,上面飘着一缕缕白烟气。

丁聪还没仔细看,当先就被涌进鼻子里的香味激地一停。

他不是厨子,做不了精细佳肴,但是‘一闻二观三品味’的道理还是明白的。

这味道

“快点走!磨蹭什么呢?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后面人催他。

丁聪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真是什么好心情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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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厢房,其实就是几架屏风将地方竖成齐齐整整的小间,门都没有,往里走还和几个眼熟的邻里拱手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