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槃用指尖缓缓拭干她的泪,依旧冷森森地说,“别哭了。我说不行就不行。”
埋在他衣襟里的阿弗听到这几个字,心僵了一僵。
一哭二闹三悬梁的招数只有一哭可以用,赵槃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跟他闹起来只会落得换来他更心硬的对待。
至于拿命威胁他,更是不可取的。成了太子的人,是死是活不是她自己能做主的。
阿弗咬了咬牙,一时间无计可施。
她理解赵槃内心所想,她本是见不得人的外室,如何能抛头露面、登大雅之堂?若是叫人看见了,岂不会说太子的闲言碎语,说太子重色误国?
赵槃望着怀中女子花枝烂颤的样子,差一点就动了恻隐之心。
明知道她是别有用心,见了她如此伤心欲绝的样子还是心绪杂乱。
阿弗是一株在乡野长大的野草,一旦离了名贵的花盆回归自然,他恐怕再也不能找见她了。
抿了抿唇,他微闭双眼,终究还是做出了妥协,“你若实在想去,过几日我带你去吧。”
阿弗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恍惚中,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水光潋滟的眸子倏然抬起来,闯进赵槃的视线中,“殿下说真的吗?”
赵槃神色无澜地嗯了一声。
他原本的行程里,可没有给沈将军之女贺诞辰这一项。
“奴婢多谢殿下!”阿弗嗓音有些抖,还带着些许残余的哭腔,“殿下到时候可不要反悔!”
阿弗没打算能用眼泪再次感化赵槃,也没存着赵槃能允她去高贵森严的将军府去。
更何况她的心思刚才还被男子给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