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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醉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想拿出一把伞来炫耀,她眯着眼往外看,最后摇头。

确实没带。

沈南幸轻笑了声:“用我的吧。”

秋日的雨多愁绪,绵绸绵绸的,似汤显祖笔下杜丽娘与柳梦梅欲说还休的爱情故事。

斜雨零星飘落在人脸上,沈南幸撑开大伞支在两人头上,低头往台阶下走。

台阶有些滑,阮醉走得很小心,手里还抱着沈南幸那几本书,她可不想借了别人的伞还把别人借的书给弄脏了。

沈南幸稍微把伞抬高了些,避免遮挡视线。

“你去哪里?”雨路上,沈南幸低声问。

头顶虽有了伞遮挡,但雨还是会透过斜面吹到阮醉的脸上,她睁了睁眼说:“宿舍。”

沈南幸注意到她这一举动,又把伞不动声色往下放了点。

视线被遮挡住了,就只能看脚下的路了,路上行人也只能看到几只步履匆匆的脚,沈南幸微微侧头看了眼把肩膀缩起来的阮醉,嘴角忍不住向上弯了弯。

“如果辩论上有什么想不通的,都可以来问我。”他主动开口。

阮醉只专注脚下的路,听到他的话时敷衍地嗯了一声,也没多说什么。

“我这有些辩论的笔记,你要吗?”沈南幸又接着问。

他循循善诱,比狼问候小红帽还懂得进退有度。

阮醉抬头看着他,想了想,问出一个问题:“沈南幸,你对朋友这个词是如何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