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几本书啪啪落地的声音,在安静已成规定的图书馆里,显得空旷又震耳。
沈南幸是把阮醉圈在怀中的,他的动作不紧锢,像有什么柔软又有温度的东西轻轻搭在她背上一样,异样传遍她整个大脑。
阮醉动了动手指,眉毛蹙成一条扭曲的毛线,她觉得很奇怪,眼神充满着不确定,却还是按捺自己镇定地说:“沈南幸,我没事了。”
在她话说完两秒后,沈南幸松开了她。
他的手经由后背划过她的肩膀,最后放下,像完成了一个仪式,体面又自在。
阮醉避开他的目光,蹲下去捡起他掉落的书。
是些不同种类的书,阮醉没有多看,因为旁边伸出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把剩下的一本捡起来。
随后,沈南幸朝她伸出另一只空着的手:“给我吧。”
阮醉一股脑地把书塞到他手上,心里明明已经缓慢停歇下来的鼓点又开始紧锣密鼓地敲响起来。
她很难面对这样的自己,她不禁又蹙起了眉毛,像个反复辩证的唯物主义者,告诉自己,是否会被唯心主义者影响。
可这明明是两回事。
阮醉蓦地站起身,她把肩膀上的包往上提了提,准备跟沈南幸说声再见后就离开。
沈南幸先开口了:“明天就是辩论赛半决赛了……”
他似乎也有些不自在,顿了下才说完接下来的话:“你准备得怎么样?”
阮醉嘴角抿成一条直线,朝沈南幸点了点头:“挺好的。”
“嗯。”沈南幸握着书的手紧了紧,他看了眼外面纷繁的雨幕,突然转头问阮醉,“带伞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