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哀嚎遮盖了从屋内传来的一声脆响,夙溪乐不可支的趴在桌上笑得肚子直疼,落在脚边的茶盏早已碎成了两半。
其实早在洞穴里见到宫阙的那一刻,夙溪就大概能看出了几分端倪。
虽然那时宫阙是以真面目示人,也曾说过一句所见既所想这般玄而又玄的话,但一经推敲不难发现这话很有可能是他随口胡邹的。
毕竟那时宫阙眼下的乌青太过明显,就连唇色都显得毫无血。那样一副里虚外疲的模样,哪里还有他往日里的样子?
就像他如今的心脉劳损,定也都是从大公子身上一并带过来的。
平日里骄纵奢靡的公子哥,哪里会知道适度的道理。所以这才纵的他内里阴盛阳虚,日积月累下自是心脉劳损了。
“看来他们是特意来提醒仙君您的。”
夙溪好不容易忍住笑,微翘着眼梢里笑的有些泛红,她语气戏谑道:“想来仙君您平日里也没尝过这般百无禁忌的滋味吧。”
宫阙阴沉着脸,冷冷地扫了眼一副幸灾乐祸的夙溪,不悦道:“看来他们也没什么事。”
“我看未必。”
夙溪揉着酸痛的肚子,眼里褪去之前的嬉笑,说道:“来的可是内庄的管事,想必确是有事找你,只不过碍于我在这里才拿出庄主的名头来压一压。”
说着她话音一顿学着宫阙似笑非笑,微扬起声线缓缓道:“好让你这位大公子收收心~”
夙溪好不容易逮到可以捉弄的机会,岂会让这个机会白白流失。
也不知宫阙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说起来她还没有瞧见过他吃瘪的样子!
夙溪越想越是激动,窃笑一声,抬起眼悄默地往窗口瞟了一眼,见他还是一副毫无波动的模样这才无趣的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