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养到大的女儿身上有没有痣,容母自然也清楚。她听了这句话,面上血色尽褪,不知所措地看向容可。

她这番神情,也验证了赵管家的话。他再次看向容可,正式解释起来:“小娘子,奴所言非虚,你并非是容家的女儿,而是国公府的嫡女,你该姓冯。”

说着,他向容可解释起原因来:“当初国公爷去西川监军,国公夫人也随行,在西川军营生下你便失血过多去了。国公爷把你交给婆子照顾,不料那婆子吃了几顿骂就生起歹心,为了报复把你同来探亲的民妇所生的婴儿调换了。”

这民妇就是面前所坐的容母,她神色恍惚,似乎在搜寻这陈旧的记忆,喃喃道:“我记得、记得那个婆子。那时候可儿才出生两日,她来看过一回……”

赵管家叹了一声:“狸猫换太子,一换这些多年,前些日子这婆子犯了案被京兆府捉拿,这才招供出这事来。国公爷一听,就急忙遣我过来接小娘子回家去,认祖归宗,您该是国公府金尊玉贵的嫡女!”

急忙?

容可看着赵管家笑而不语,她们昨日上午还在县里的荣华酒楼见过面。赵管家一行明显是吃过午食,又不慌不忙歇息了一晚,养足精神、优哉游哉地架着马车来到福安村。

她可半点没见着急忙的意思。

赵管家没有预想到容可听见身世会是这样的反应,无惊无喜,更不着急要立刻去京里享福。他搓了一下拇指上的金戒指,打算再开口,就听容母先问——

“那我儿呢!”她边问,还边伸头去看院外停的马车:“我儿随你们一起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