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可陪着母亲与赵管家坐在正屋,收到地契的时候还起身与院外的里正遥遥道了一声谢。难得里正行事这样迅速,她拿着墨迹未干的契约,还能隐约听见远处容大媳妇的哭嚎声。

收好地契,她重新落座应对赵管家。

赵管家眼见里正走远,身边小厮守好了院门,他才终于对容可说出了实情:“方才报恩一事只是托词,实不相瞒,我此番来是为了接小娘子你回府的。”

容母闻言就变了脸色,抖着唇,问:“您这是什么意思?”

赵管家看看面色如常的容可,心中暗自称奇,又转向容母,问道:“大娘真的一点都不知道某所说的话的意思吗?”

他瞧着容母的神色变化,替她回答:“小娘子年岁越大,越显出脱俗容貌,瞧着如今五官样貌生得与你并没有几分相似。你该晓得我的意思,小娘子并非是你的亲生女儿。”

容母脸色发白,显然是被说中了。但她紧紧攥着手,尖着嗓子说:“不可能,可可是我从小小这么一团奶到大的,怎么可能不是我的儿!”

赵管家对旁边的婆子使了一个眼色,那婆子起身附耳道容母身边低声说了一句话。旁人听不清,坐在容母边上的容可听清楚。

那婆子说:“国公爷的嫡女颈窝有一粒朱砂小痣,你女儿却没有。”

确实,容可与原身一样,颈窝锁骨之上生了一粒朱砂小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