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漆桶摆在门边,门上的油漆还没干,像是刚写上不久。
正疑惑着,一个头发凌乱的女人就从楼梯上面下来,见到她,先是停下脚步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仿佛是在确认她这张脸一样。
最后只是移开视线,弯腰拿起那油漆桶。
“哎!”阿茕顿时反应过来,喊住她,指着门上的字,“请问这个字……”
那女人冷冷地说:“写给那个叫陈青枫的女人的。”
“陈青枫?”阿茕蹙着眉又问了一遍。
“对。你认识?”
她眯起了眼,盯着她看,阿茕只觉得这个眼神渗人,她明白来者不善,于是顿了顿很快说:“不认识。”
“那你为什么要问?”她咄咄逼问。
“之前听说过。”阿茕弯了弯唇角,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前段时间好像搬走了。”
“真的?”
“好像是的。”
那女人似是有些信了,但她一口咬定:“她肯定要回来搬东西的,我凌晨来的时候还听到过声响。”
凌晨也来过。
这个消息让阿茕背后起了一阵冷汗,她问:“我可以请问她做了什么吗?”
说到这,那女人充满了怨恨,“昨晚她店里着火,我儿子全身被烧伤,至今还在昏迷。”
“她却安然无事,甚至都没去医院看看她员工的情况,而她如果及时换新店里的灭火器,我儿子也不至于这样。”
“如果你看到她,告诉她我还会再来。”
听她说完,阿茕愣愣地点了点头,然后看她拎着油漆桶离开。
等脚步声渐远,她确定那人离开后才往下走。之前店里刷漆还剩下一大桶油漆,她连店也不开了,心想无论如何也要在陈青枫醒来之前把那些字再涂掉。
阿茕拎着大半桶油漆一路冲回去,一向很少运动的她气喘吁吁。
她正刷到一半,忽然一片影落下挡了她头顶的光,她抬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