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能地去搂住他的脖子,月色朦胧,似有似无地落下来。她盯着路灯投下落在地上的碎影,忽然说:“路于,我车也没了。”
很久没说话,她声音沙哑得厉害。
路于不知道她什么车,但他猜可能也是台摩托车之类的,然后说:“我再买一台给你。”
“哦……”她好像并没有惊喜的心情,又没头没脑地说,“你给我也送过一个表。”
“嗯。”
“比我的车贵。”
“嗯。”
“还很难买到。”
“嗯。”
他们就这么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这是种如晚风过境的浪漫。
到家门口的时候,她轻声说:“路于……你真好。”
不是“你还挺好的”这种口头禅。
是“你真好”。
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的那股炽热的劲。
他没再只是低低地嗯一句,而是俯身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不要多想了。”
他说:“青,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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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茕依旧在第二天的清晨起来,她对前一晚所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还是像往常一样做了陈青枫的早餐,然后发消息叮嘱她记得要吃,就准备去开店了。
这一刚开门,一阵很浓的油漆味直冲鼻腔。
她下意识捂住口鼻,走出去关上门看,纯白的房门上赫然写了“坐牢”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