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想趁着这个时候,把许清徽前十几年没学的东西通通塞给她。她便只能整日呆在南小苑里头,被母亲和教礼的娘子从头摆弄到尾。
许清徽再见到自己林越的时候,正坐在位子上昏昏欲睡。
今日要学的礼节多了些,鸡鸣刚响,便被柳妈喊起来了,这会母亲正执着手里的木梳教许清徽盘发。
“以后便是大姑娘了,盘髻簪发,总是要学会的。”
母亲看着自己,眼里盛着温柔的笑,抬手将额间散落下来的发丝轻柔地拨到耳后,嘴里说道。
“我们徽儿真好看。”
说着说着,母亲似乎看到了什么,眼亮了起来,眼神越过许清徽的头顶往门口看,下巴微抬。
许清徽见状回过头去,便看到一身白衫,站在门口的林越。
“母亲先出去了,徽儿和林少爷有事要说。”说着,手搭在许清徽的肩上,话里含着微微的笑意。
自从晓得男女之情后,许清徽便刻意同林越保持着距离。没想到,兜兜转转,却是要成了夫妻。
许清徽还穿着小裙子牙牙学语的时候跟在沈岱清后头,后来大了,越发生疏了,见面之时都有些不自在。更别说,这小时候的大哥要成了自己夫君。
许清徽的手脚都不是个回事,有些不自在地扶着头上摇摇欲坠的发髻想站起身来,无奈脚上的伤还是没好全乎,于是只能踩在鞋上,正准备同林越行礼,便被林越扶住了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