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寒道:“眼下更深露重,时辰已晚,陛下还是先行回宫吧。若是想见内人,明日臣再带她入宫去见陛下。”

“可是………”

楚朝有些委屈,教仪嬷嬷分明与他说了,天子驾临,夫妻双方需得一同面见敬酒。

怎得到了丞相大人头上,就他一人出来糊弄了事?

沈时寒半点不为所动,他看了楚朝一眼,淡淡道:“听闻现下景国内政混乱,眼下正是我大梁休养生息的好时机,陛下也应当将心思放在这正事头上来。其他无谓的事,便不需计较了。陛下说是吗?”

楚朝一脸郁郁得看着他。

阿姐说的没错,丞相就是只狐狸,还是只一天到晚净想着给别人下套的奸诈狐狸。

楚朝离开后,沈时寒屏退了众人,径直回了卧房。

龙凤花烛还盈盈燃着,大红锦被中,姑娘探头探脑地将头伸了出来。

云鬓是乱的,就连脸上的胭脂也花了不少,瞧着竟像是受了什么欺凌一样。

楚宁脸都羞红了,闷着声埋怨他,“都怨你!说了不许乱来非不听。现在可好,阿朝一定知道了,我日后还如何见他。”

“他才多大,哪懂得了这些。”

沈时寒失笑,在她滚烫的颊边落下一吻,附在她耳际轻声道:“更何况,他日后也是要成亲的,谁不得经历这么一遭。”

手从锦被中钻了进去,他还在一本正经得对她解释,“阴阳调和,乃是天道,亦是人之常情。”

他指间沾染了外头的凉意,楚宁畏寒,蜷着身子往里缩,却被他尽数剥了出来。

他将声音放轻了些,仍旧很是正经,“阿宁,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之夜,合该如此的。”

大红帘幔被人一手扯下,遮住这一室暧昧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