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老爹说的没错,中原人做派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同这样的人打交道,表面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背地里却不知道怎么报复你。
他萧北倒是不怕一个没有爵位也没有职位的顾苏阮的报复,只是他现在有正事要做,不想同此人一般见识。
禁卫军头领道,“这里是禁卫军奉命搜查,还请祁质子开门。”
敲门声声声震耳,苏阮都忍不住替祁川捏把汗。
许久不见里头人动静,萧北点头示意,禁卫军得了令便几人合力一同向门撞去。
哐当声过后,门扉被撞的倾斜,连墙壁都裂开了,门却没有碎裂。
苏阮不禁感慨,她之前修的门质量委实过硬。
萧北迎着四飞的尘灰迅速进门,苏阮紧随其后。
屋子里简陋的只有一桌一床一凳一橱,墙壁已有些龟裂,加上撞门的力道,时时刻刻都有倾倒的迹象。
萧北的目光顿在床榻上,床上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男子,他似乎刚从睡梦中醒来,目光茫然地朝萧北看过来。
“你就是祁质子,方才为何不开门?”萧北俯视着祁川,问道。
“祁世子应该是病了,没有力气开门。”苏阮原本不打算开口,但同祁川的视线不小心碰了一下后,她还是开口道。
萧北不悦地朝苏阮看去,“我问他,你插什么嘴。”
他眼睛又不瞎,当然知道祁川病了,他只是想试试祁川能否开口说话。
“我……”苏阮刚想说什么,祁川的咳嗽声就传来了。
“咳咳……”祁川虚弱道,“我手上的伤口炎症,高热不止,故没去开门,还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