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孟香绵这会儿却只管在那儿把两只脚晃上晃下,左脚翘高右脚放下,玩的不亦乐乎,就是不穿。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她似乎已经不记得要下地,也不记得要穿鞋了。

寒河:“……”

他活这么久,极少和女子打交道,见过醉汉,却没见过醉了的女娇娥,更没见过醉了的孟香绵。

他干愣了一会儿,只好无奈地伸手,握住了孟香绵的一只脚踝,固于掌中,搁在膝头,阻止了她再乱踢乱晃。

“别动。”

然后,他拿起一只靴子,轻轻套了上去。

当事人孟香绵此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若是清醒着,看见神尊竟然亲自为她穿了鞋,恐怕要真幻不分,只以为在做梦了罢!

等两只脚都穿完了,寒河才让开身,示意她可以下床走动了。

可没想到,亦是短短片刻,孟香绵的醉意再一次进化,她歪着头看了寒河一会儿,刚刚穿好了鞋,却陡然把腿重新缩回了被子中,整个人一挺直,安安稳稳躺下了!

寒河:“……”

行,他输了,输的彻彻底底。

洒金的秋阳冒了个头,时间来到了清晨。

恰恰是一日之中勾栏瓦舍最静的时候。

虽然像叠春坊的这样的,一直夜不闭门、日不关户,迎来送往,从不停下。可一般到了这时候,鸨母姑娘便也都歇下了,坊中只留下个轮班值守的女使。

寒河匿去身迹,行于坊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