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翡点头道是。直到她退下去的时候,却终于想起怪异之处在哪了——原本她喊了两个伙计一同搀孟小公子,可那位孟大公子不让,非要亲自抱,就像嫌他们不干净。更诡异的是,他抱孟小公子的时候,竟是拦腰打横抱起的!瞧着可不奇怪吗!

房门一阖,屋内只剩下二人。方才还在床上躺平的孟香绵忽然就张了眼,哪里是睡死过去的样子。

只不过仍旧粉脸桃腮的,红云一片。

寒河转头,定定看她,问:“装的?”

差点连他都骗过去了。

“那是,不这样怎么住进来好好查看。” 孟香绵颇有些骄傲地答道。

“其实不必。我们先离开,晚些时候我隐身入内查看亦可。”寒河道。

“你也没说呀。”这般嘟囔着埋怨了一句,孟香绵掀开被子就坐了起来。

可双脚才一垂下去,正要去够靴子的时候,却越蹬越远,怎么也穿不进去了。她遂十分疑惑地皱眉道:“鞋子及时长脚了……”

杯子长脚,鞋子也长脚?

寒河:“……”

说好的醉是装出来的呢?

眼见孟香绵就要放弃穿鞋,单穿着袜子下地,寒河终于走了过来,按着她的肩。

孟香绵登时动弹不得了。

“干嘛不让我起来?”她有些生气。

寒河蹲了下去,将两只被踢得天各一方的靴子并在一处,整整齐齐地放好在她脚下,这样总该够得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