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斟二话不说,转身就走。谢恒颜一见大事不妙,便连滚带爬上去抱着他道:“别去!我说我说,你问什么我都说!”
哪知印斟突然一个反手,将人两只臂膀同时扣住,谢恒颜转身要躲,却已被他带着薄被一起绕了三个大圈,最后施力一压,硬生生被困在床面与墙壁形成的死角之间,一时动弹不能。
印斟居高临下凝视着他,语气里多带了一分刻不容缓的意味:“你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铜京岛啊。”谢恒颜被他压得喘不过气,“你……你温柔一些!”
印斟手劲丝毫不松:“你会用术法?”
“会一点点。”
印斟一手抵上他的脖颈:“说实话!”
“没说谎!”谢恒颜闷声道,“我打不过你,不信你试试……”
印斟眼睛一眯,又道:“师从何人?”
“我爹。”
“你爹叫什么?”
谢恒颜脖子一扭,瞬间不乐意了:“有必要刨根问底吗?你又不是要上门提亲!”
印斟:“好,你不说也行,我……”
“说!我说,我都说……我爹姓谢,铜京岛上就那么一家姓谢的,全家上下一老一小总共两口人,如今只剩我一个。”谢恒颜闭着眼睛,一口气道,“不信你可以去查——岛上实在太穷了,活人没有,死人一堆,我只想出来混混日子,找条活路!”
印斟沉默片刻,复又半信半疑道:“那你到拂则山来做什么?上山岂不更是死路一条?”
谢恒颜瞳孔一颤,望着他眼泪汪汪道:“我不认识路啊……胡乱走的。”
——看这样子,确实很像那种刚出家门,对外一窍不通的白痴二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