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是坊间舞伎,小小年纪便很有几分名气了,人聪明,也有些傲气。我和白二那时候荒唐……你也都知道,所以与他也算相熟。后来他惹上了权贵,因为脾气太傲,差点儿没了小命。我帮了他一把,白二也怜他机灵,收到手下做事了。”徐郁青正在给他上药,药粉触碰到伤口,难免吃痛。见谷临风脊背一紧,他便停了手,侧头看了看身前人的神色。

谷临风皱着眉,缓了一会儿,续上了话:“我看可不止是相熟。”

徐郁青觉出他有些吃味,唇角不自觉提了起来,手上倒是开始包扎:“不是都说了吗,都好几年前的事儿了。那时候他非说要跟我,我劝过他好好过自己日子,确实也刻意避过一阵子。他后来一直都在白二手下,我真是好久没见了。见他现在挺好也为他高兴。白二从前就说他是个做生意的材料,现在倒是真用对了地方。”

“你从前想必待他极好。”他解释了一大堆,谷临风只回了这么一句。

因要包扎,他双手从谷临风背部向前,环绕到他身前,又在他侧腰系结,像是从后面将整个人圈在怀里。他歪着头凑近了怀里的人,声音带着笑:“你这是在吃醋?”

他以为谷临风又要红着耳廓转开脸去,没曾想这一回对方竟转过脸来正对着他。两人的呼吸近在咫尺,反倒是徐郁青微微往后仰了仰头。

“郁青,”谷临风问他:“你想我往前还是后退?”

“什么?”徐郁青一时没有明白。

“往前,就做不了师兄了。”谷临风又问,“你想我往前,还是退回去?”

徐郁青滞住了,嘴唇张了张,却没能说出话。

他懂了这话的意思——谷临风在问他,他们之间的关系,要不要再往前一步。

从地穴中出来后,两人从未再提起过那晚的事。徐郁青总是忍不住有意无意地撩拨或戏弄对方,确实也是因着那晚的关系,起了几分不一样的心思,甚至也因着视角的转变,觉出了谷临风从前到如今对他的种种在意。但在他心底里,谷临风于他而言,还是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