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怪苦的。”
云佩刚张口欲言,便听谷临风一口回了过去:“良药苦口。还要我为你备着蜜饯不成。”
他只能把话咽了回去,心说,从前我可不就是为他备着蜜饯的?
想到这里再也待不下去,寻了个由头便退了出去。
待听得人走远了,谷临风才开口:“何必如此说。”
“说什么了?”徐郁青装作不懂,放下药碗走去水盆前开始打理自己。
“他喜欢你。”谷临风直截了当。
“嗯。”徐郁青也不否认,“以前就同我说过。”他看了看桌上谷临风拿来的外用伤药,将手上擦洗的巾布扔给对方:“你也擦擦,我给你换药。”
谷临风背上的伤这几日都靠自己包扎,处理得随意,前一日又背着他走了许久的山路,此时拆开才见伤口愈合并不好,又有开裂。徐郁青皱了皱眉,着手为他重新敷药包扎。
他手上不停,嘴里也不闲着:“云佩呢,认识他的时候他还小,对我感激的情分多些,我帮过他。你应该也看得出他出身吧。”
“欢门出身?”云佩与人说话时的称呼、惯有的举止,都是习惯侍奉人的姿态,再看其言谈间有意无意流露的情态,倒不难推断他出身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