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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郁知丛向来吃得较为清淡,所以这段日子膳堂更加注重养生之道。

菜色琳琅满目,样样俱全,沈白漪瞄了一眼郁知丛,十分不客气的先动了筷子。

她吃相不算粗鲁,却也算不上斯文,整一个饿猫扑食。

郁知丛没什么胃口,只觉偏头痛的毛病又犯了,他狠狠捏着眉心,朝嘴里灌了几口酒像是在缓解疼痛。

沈白漪神经大条,吃下一大碗米饭才察觉有些不对,她弱弱放下筷子,问:“侯爷头痛了?”

郁知丛轻轻摇头,脸上却带着痛苦的神色,眼底也带了些猩红。

沈白漪差点没骂骂咧咧,糟蹋身子做什么!

她把郁知丛送到卧房,这时候一位太医也匆匆赶到,他站在门口便薅了一把汗滴,在侯府打工比在皇宫内打工还要紧张。

皇上回宫他们几人自然是知道的,郁知丛不放人,皇上也没说派人来要,也就是说他们兴许这辈子也回不了了。

望闻问切一套流程下来,太医那颗紧绷的心趋于平稳,他把沈白漪拉到一旁问:“侯爷这是老毛病吧!”

“是。”

“平日里受不得风,特别是这秋风,吹到身上不觉着凉,可寒气入体,侯爷又爱喝酒,一热一凉的身子哪里受得住?”太医也很无奈,这就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但这话自然不能当着郁知丛的面说,所以只好嘱咐这个侯爷看重的贴身护卫,他开了个方子,让人去熬药,临走前朝沈白漪道:“老毛病不易根治,这是调养生息的药,好酒不可贪杯。”

沈白漪站在冷风里颤抖:这我拦得住?

她鬼鬼祟祟把小厮招来,恶狠狠道:“把酒壶都收起来,下回侯爷再要喝酒,就给他灌水进去。”

几个小厮大惊失色,眉毛都险些飞到额头上去:“沈护卫,这活咱们可干不了,侯爷手起刀落的,这小命都没了。”

沈白漪捏着下巴沉思,说得好像很有道理,她又琢磨半晌,心一横:“全都送我屋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