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连虞流淮的神态也不抑制的有些崩溃了,但他不敢多说一句什么,只是配合着江半,一起去收拾掉落的毛发。
他盯着那个储物盒,才恍然间知道为什么昨天江半想要去超市了。
虞流淮顿了好几秒,才哑着嗓子说,“这边还有。”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袋子,里面正好放着几缕毛发。看那数量,好像是存了几天的。
江半默不作声的接了过来,抖落开来,放在储物盒里。
两人坐着一块儿吃面,滚烫的热气打在脸上,虞流淮胡乱的扒拉了几口,“慢点吃,有点烫。”
兔子“嗯”了一声,才将筷子伸到了碗里,挑了一大口面条,吹了吹,才塞到嘴里。
他恍然间才意识到,他好像尝不出什么味儿来了,很淡。后面夹面条的筷子都没再动了,在碗里搅了搅,跟小孩子挑食似的。
他在掩盖,他在心虚,他在尽力控制自己不因为身体出现问题而焦虑。
这会,虞流淮给他盛了一碗汤。
一口下去,好似好一些了,至少尝出了一点味道,但远远没有之前那么敏感和正常。
江半不由得想,那是不是,或许在他醒来的某一天,他可能都吃不出味儿来了。
他表现的很平静,平静到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半点也没有引起虞流淮的怀疑。
而在虞流淮出门接电话的时候,江半看了眼自己的手机好一会。
长久坐着的姿势让他的动作都变得有些迟钝。他打开了手机屏幕,解锁了,然后进了搜索框。很多在他不知道的事情,全在互联网上暴露了出来。
比如忽而不见的剧组,被封所起来的古宅,还有……被乱码亦或是删除的直播镜头和寥寥无几的油非常隐晦的评论。
然后,他看到了异生者协会发的一则通告,没有什么意义的通告,安抚不了人心,也没有解决什么问题。
江半想起了弋蜜,想起了那个会开那种很特别的花朵的异生者,还有那个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