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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江半轻轻哼了一声,话说一半,真的很讨厌。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好笑的心里,温室里除了一地的胡萝卜和绿叶青菜,忽然间就响起了音乐。

江半放眼看过去,是一台小型的兔子音响,还是独耳的那种。

音响里传出他很熟悉的歌曲声,但那都是十年前的流行乐了。十首歌,三十分钟的时间,音乐声和亲吻声在密闭的空间里来来回回的交融在一起。

有人情潮暗涌。

有人惊疑不定。

“明天一定要给我补礼物。”

“……”江半咽了咽,勉强答应了一句,“……哦。”

最后腻歪到兔子浑身处于一种炸毛又湿漉漉的地步后,江半才得以被抱回别墅里。

但说实在的,一开门就看见那只招摇的北极兔穿着一身明显不属于他的衣服,站在花瓶旁边嚼着一朵鲜花时……

江半实实在在的介意着。

“我衣服浸水湿了,就去你房里拿了你的来穿。你昨晚说的,随我怎么做都行,把这里当成家一样。”北极兔说这句话不是对着江半的,而是一脸委委屈屈的看着虞流淮。

虞流淮默不作声,也没做任何表示。

一个屋子,三个人。

江半闭了闭眼睛,睁开的时候就变得很懂事,他从虞流淮的怀里溜了下来,抿着嘴自己去搭乐高。

说他自做清高也好,说他放不下身段也罢,他总不愿意将爱拿来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