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陌的脸，再次开始往青黑色发展。

不仅是成陌，就连云涵，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想吐的感觉了。

“你是男的吧！”成陌愤然喊出声。

“这咋一个个都说我是男的……我可是纯姐儿们，纯的！”绿绡胸脯拍的啪啪响，“你要是不信，来验身啊。”

说着，还真有了宽衣解带的势头。

一股浓郁的反胃感袭来，成陌赶紧闭上眼睛：“我信，我信！你……你正常点儿吧。”

再这样下去，只怕消息还没套到，成陌就先被逼疯了。

云涵重又走上前去，努力挤出笑容：“绿绡姑娘啊，我们……我们不怀疑你的身份。换衣服多不雅啊，不然咱们，就这样，聊天？”

眼睛都辣完了，要是现在就走，岂不是亏大了。

就算是咬牙坚持，也得坚持到套出来消息。

云涵还就不信了，这么特殊的一位……呃，勉强算得上是青楼女子的人吧，就没什么值得套出来的秘密。

“客官可真是，调皮。”绿绡掩面而笑，一甩手帕，“就这么想在老妹儿的身上，留下自己的东西啊。”

这恶心的话语，就是配上那张如花的脸……

云涵是真的要吐了。

精神伤害，效果拔群。

好在成陌还闭着眼睛，否则肯定再吐一回梅开二度。

“是，是啊。”云涵撇过脸去——主要是她也没有勇气可以直视这位如花不吐出来，“绿绡姑娘，你听说过，钟繇镇的林家没有？”

现如今，成陌已经完全成为一名闭着眼睛的木头人，除了坐在那儿完全没有了其他用处。

打探消息的事儿，自然只能靠云涵一人来完成了。

往好处想，这样一位如花，没心没肺，肯定会更好套话啊。

而且……也完全不用分精力去应付青楼的正业。

“客官，我听你官话说的也挺好，咋也跟妈妈一样，一直叫奴家绿绡啊。”如花老妹儿皱眉——这一皱，干脆给眉头留下了三条白印子，“奴家叫吕啸，双口吕，咆哮的啸。”

……这名字，你也敢说你是个女人？！

云涵简直要被气到吐血。

虽然，这个名字，总算和她的外观能对上了。

“是，是么。是我说错了。”云涵勉强回答道。

“至于客官说的林家嘛……”吕啸仰头仔细思考了一会儿，“没听过，谁啊？”

没听过？！

云涵冒着从眼睛到心灵贯穿全身一般的打击在这里坚持，居然只换来了吕啸的一句，没听过？

“钟繇镇最大的大户，修仙世家，林家啊！”云涵就差没站起来和他急了。

吕啸努力而又认真地想了好一会儿。

“真没听过。”她老实巴交地摇了摇头，“奴家从小就在怡红楼长大，但是只在十六岁那年有过一次客人找我，奴家还没和她说话呢，他就跑了。后来，我除了妈妈和几位姐妹，就再也没接触过别人了。”

说着，吕啸突然激动了起来：“一直到你们二位客官的出现！终于！终于有能和我说话的人了！”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