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婶子见苏幕虽然人冷冰冰的,可到底提着东西回来,便随口打了声招呼,“胭脂相公回来啦?”
苏幕闻言微微停下,看向陈家婶子像是没听明白。
陈家婶子见他这般以为他不喜与胭脂过日子,便忍不住开口劝道:“苏相公可要好好待胭脂,这姑娘是个好的,整整等了你三年。
刚头搬来的时候,就一个人进进出出的,我本还想替她相看相看,没成想她说自己早嫁了人,相公在外头走船,你要是不回来大伙儿还真以为胭脂是个没成家的。”
苏幕神色微变,长睫遮掩下微微透出几分冷意,末了突然嗤笑一声,“等我?”又看向陈婶子,似是觉得她说得话极好笑,片刻又淡淡道:“只怕是另有其人罢?”
陈婶子闻言一脸惊愕,“莫不是我弄错了,你不叫苏幕?
可我记得很清楚,胭脂当时说得明明白白,她相公姓苏,单字一个幕,苏幕。”
胭脂在屋里绣到手指头都打结了,苏幕也没回来,一时也没心思再绣下去。
心里不由憋屈得很,他这脾气怎么这般大,不就一幅画吗?
自己都乖乖听训了,他还不依不饶地离家出走了,这不清不楚地也不知他究竟去了何处,只能坐着干等。
这般想着,又想起了昨天没看到的画卷,他越不让她碰,她心中就越好奇,终是忍不住走到包袱处,拿了画卷打开来。
画卷上是位身穿胭脂色薄裙春衫的姑娘,眉眼弯弯笑得极甜,模样青涩软嫩,看过来的时候心都能化了。
一笔一画极为用心,连衣角的细微折痕都画的栩栩如生,仿佛当即就要从画里走出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