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被他掀翻餐桌后,那一大家子的人心怀怨恨,便冲到了偏院要来兴师问罪。结果他当然不在这,怨气无处使,便只能在物什上撒撒野,好叫江雪深难堪一点都好。

撒完野还不够,连偏院的锁都换了,美其名曰帮他修葺住所,其实摆明了让他无处可宿,好去低头认错。

“……”

慕朝时常想不透这群正道脑子里都是什么,遇到看不惯的人杀了不好吗,刀刀到肉的折磨不好吗?

整这一出,这门能困的住谁?

想到这,他微微抽了下嘴角,嗯,以这具废物身体,说不定真能被困住。

“大小姐,如果您不介意的话……”阿云还在继续哭丧,但声音轻柔了不少,“今晚去奴婢那将就一宿可好?反正明日便可启程回雁归山了……”

她声音越来越轻,甚至不敢抬眸去瞧大小姐的表情,一定是十分委屈吧,可能正强忍着泪水故作坚强……

他们大小姐,真的太可怜了。

她难过地吸了吸鼻子,耳边却蓦然响起大小姐软软糯糯的声线,此时却像含着冰渣似的刀人。

“去找副铜锣来。”

阿云没反应过来,愣愣的:“铜锣?”

是她理解的那种铜锣吗?

“怎么?要我画给你?”

阿云:“倒……倒不用。”

话音刚落,小腿肚蓦然一重,踉跄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