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江河纵横的城市。
程澈跟沈凡在这里歇了一脚,随便找了家饭店吃饭,饭菜口味都差不多,就是出来的时候,走不了多远,就能望见辽阔的江面。
跟南方的不一样。
从见面探出来的栈道残破枯黄,夏季才将近,就疯长出了一股苍茫的颜色。
水流见缓,像是等待冰封。
“我们一会儿就去这儿住吧,”程澈指了指身后的一个小楼,“江景房。”
沈凡坐到面江的小长椅上:“太阳下山了。”
沈凡望着沉落江面的日头,微微眯眼,江面吹拂过来的晚风。
程澈也静下来,看着日落。
不灼眼,反而有些灰蒙。
“这里好静啊。”程澈说。
明明是大马路边儿,身后却一辆穿梭的车都没有。
“这里人很少。”沈凡说。
城市像是老人露出的肌肤上的斑驳。
似乎是停在了某段岁月。
比起那些繁华拥簇的城市,这里反而有种荒凉的美感。
大而空。
晚上的江景房也这样的感觉,吧台的阿姨以为两个人是来出差的,一出手给了个三人间,让他俩住,这一下都没法说他们想要大床房。
屋里尤其宽阔。
“我还是觉得小房子好,”程澈坐到床上,“我觉得这屋说话都有回音儿。”
沈凡去卫生间了把脸,出来的时候看见程澈在推床头柜。
“你要干什么?”沈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