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526玉笛吹残半夜风紫塞烟尘凝侠影

石飞扬的玄甲隐在营外的沙丘后,冰纹映着帐内的惨状——吐蕃国师的“密宗大手印”刚拍死个发狂的士兵,掌风带起的尸气让他自己也剧烈咳嗽,袈裟上的血渍混着脓水,早已看不出原本的猩红。

此时,曲勘飞身而来,飘然而落,低声禀报:“陛下,大理的段王爷已带‘一阳指’高手到了太湖。”他的黑血神针挑着只死鼠,针尾的倒钩缠着块蒙古兵的皮肉。

顿了顿,他又介绍道:“段智兴说,只要咱们守住潼关,大理愿出兵牵制蒙古的云南援军。”这位锦衣卫指挥使突然低笑道:“老和尚还偷偷塞给我瓶‘六脉神剑’的剑谱拓本,说算是结盟的诚意。”

完颜萍的柳叶刀在沙地上划出西北地图,刀光将河西走廊圈成个红圈,低声禀报道:“陛下,吐蕃的大喇嘛也派使者来了。”她的指尖点在沙画的“兴庆府”,那里曾是西夏的都城。

完颜萍又严肃地道:“他们要回河西的寺庙,还想让石兄承认吐蕃在青海的封地。臣妾查过金国旧档,西夏灭亡时,吐蕃曾帮蒙古人打过中都,这伙人反复无常,不可不防。”

耶律燕的金步摇突然指向蒙古大营的粮仓。

那里的守军正用长矛挑着死囚往火堆里扔,试图用尸臭掩盖粮荒的真相。

她从袖中取出耶律齐的密信,字迹因急促而潦草。她禀报道:“陛下,襄阳的郭伯伯已派‘全真七子’守住终南山,让咱们放心打苏州。”

她抬腿踢起块石子,正好打中远处的瞭望塔,又介绍情况:“蒙古人把苏州的粮草都调去救瘟疫了,现在城里只剩些老弱残兵。”

石飞扬的掌刀在沙地上刻出“远交近攻”四个篆字,冰气将沙粒冻成冰晶。

他分析道:“孙子曰‘衢地则合交’。大理要潼关,吐蕃要河西,咱们便给他们画这个饼。”

他抬眼望向苏州的方向,那里的炊烟在暮色里若隐若现,又沉声道:“等拿下苏州,咱们便用‘围魏救赵’,直逼蒙古的中都,到时候他们想不答应也得答应。”

都不知道多少百年没回过苏州府了,石飞扬真的很想念苏州,想念太湖飘渺峰,想念他曾经的那些爱妻伊莉、戚美珍、白芷、龚思梦、蓝小蝶、时盈、林婉清、杨雪儿、雪璃、郭湘玉、陆红叶、柳婷婷、周薇薇……,还有他的弟兄们:“通臂拳”廖培、“乾坤刀”列权、“铁掌”吴忠、“铁笛秀才”向坤、“水中蛟”金六福、“蜈蚣”公孙仁、“青面兽”杨锋、“圆桶”鲁得出、“竹竿”蒋伙添、“鸳鸯刀”肖玲玲、“飞鹰神探”谢文、“神箭手”苗门龙、“梅花镖”单志、小书僮石雄……

三日后的太湖水面,唐军的战船与大理的“龙舟”组成“八卦阵”。段智兴施展“一阳指”,点在蒙古水师的船帆上,指风穿透帆布,在桅杆上留下个焦黑的小洞。

这位大理前皇帝的僧袍虽已洗得发白,“六脉神剑”的剑气却让水面泛起涟漪,与石飞扬的冰气交相辉映,在阳光下织成道七彩水幕。

段智兴的指尖弹开飞来的火箭,称赞道:“石大侠的‘百胜刀法’果然名不虚传。当年郭大侠在襄阳,也常用‘以水为兵’的计策。”他的目光扫过完颜萍的柳叶刀与耶律燕的双刀,突然笑道:“两位姑娘的身手,不输当年的黄蓉女侠。”

苏州城的西门突然响起震天喊杀。吐蕃国师的“大手印”刚拍碎城门的铁锁,就见门后冲出群戴着面具的武林人士——那是“江南七怪”的后人。

他们的“越女剑法”虽不及先祖,却将吐蕃兵的马腿砍得血肉模糊。为首的少年举着韩小莹的铁桨,桨上的血迹还在往下滴,虔诚地道:“石将军说过,保家卫国,人人有责!”

石飞扬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踏着城墙的箭垛起落,玄甲的冰纹将吐蕃国师的“大手印”弹开三尺。他看出老喇嘛掌风中的“密宗邪功”,遂施展“百胜刀法”之“劈山岳”,凶猛的掌风贴着对方的咽喉掠过,冰气顺着僧袍的褶皱蔓延,将他的袈裟冻成冰壳。吐蕃国师的骷髅念珠突然飞出,直取石飞扬后心,怒斥道:“贫僧已按约定打开城门!为何还要赶尽杀绝?”

石飞扬森冷地道:“你在蒙古大营练‘血祭’时,就该想到有今日。瞬间施展“移花接玉”神功,将念珠引向他自己的天灵盖,又骂道:“你这老贼秃用三千汉人的血练‘元神出窍’,这河西之地,你配要么?”

话语如此森冷,其“惊目劫”神功应念而发,冰寒目光扫过老喇嘛的瞳孔,冰寒目光让对方的元神瞬间碎裂,头颅在城砖上炸成冰渣,黑血溅在“江南七怪”的面具上,冒着滋滋的白烟。

完颜萍的柳叶刀此刻正与血刀门的副门主厉励斗在一处。那秃驴的“血刀经”已练至第九重,刀光过处,百姓的尸身竟自动飞向刀刃,为他的刀气增添血腥。

完颜萍想起石飞扬教的太极剑门的“借力打力”,突然旋身避开刀影,刀穗缠着对方的脚踝往城楼下拽——那里早有大理的“一阳指”高手等着,指风穿透他的丹田,将这邪派魔头钉在城门的铜钉上。

耶律燕施展“鸳鸯刀法”与蒙古的“怯薛军”统领缠斗。

那统领的“破山斧”带着吐蕃的“密宗大手印”真气,斧刃劈下的劲风让城楼的砖瓦簌簌发抖。

耶律燕故意卖个破绽,双刀交叉成十字锁住斧柄,忽然一个“垫步侧踹腿”正中他的膝弯,趁对方跪倒的刹那,又一个“腾空飞踢”踹碎他的头盔,靴底沾着的脑浆溅在“唐”字大旗上,竟像极了锦上添花。

太湖的水战正烈。梅惊鸿的“破浪号”撞翻蒙古的“蜈蚣船”,铁尺挑着黑风教护法的首级,与大理的龙舟组成“双龙出海”阵。

段智兴的“六脉神剑”化作六道红光,将蒙古水师的桅杆尽数斩断,落水的蒙古兵刚探出头,就被耶律齐的铁笔刺穿咽喉。石飞扬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来到,运转明玉功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境界,双掌一错,冻出一条冰桥,唐军踏着冰桥冲上蒙古的旗舰。

石飞扬又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犹如幽灵般似的来到苏州城的十字街口,双掌当剑,摆动起来,施展“剑二十三”神功,顿时将蒙古兵和江南邪恶人物都凝固在静止的时空里,刹那间,无数蒙古兵的狼牙棒悬在半空,血刀门的余孽正举刀砍向哭泣的孩童,但是,刀扬半空,劈不下来。

石飞扬双掌挥出百胜刀法之“断天涯”,凶猛的刀气划过他们的脖颈。当剑气领域散去时,数千颗头颅同时落地,血柱在夕阳里喷溅,宛如盛开的红梅。

段智兴的“一阳指”点在苏州府衙的匾额上,将“蒙古万户府”的字样抹去,露出下面的“苏州府”三个篆字。这位大理皇帝望着满城的唐军与百姓,对石飞扬笑道:“郭大侠说,石大侠有唐太宗之风。”

他的指尖弹开飞来的流矢,又慈祥地道:“等收复中都,老衲愿将‘六脉神剑’的真传给你。”

石飞扬的玄甲上沾着血,却被耶律燕用金线绣的桃花遮住大半。

他望着太湖水面上的联军战船,对完颜萍笑道:“金国秘道图里,记着中都的粮仓位置吧?”这位俊美无俦的“千年老妖”,此刻眼波流转间,已藏好下一场大战的计谋。

完颜萍的脸颊突然泛红,伸手捏捏石飞扬的耳朵,柔情地道:“中都的地窖里,还藏着我祖父留下的‘震天雷’。他们说,等了二十年,终于盼到能打回中都的日子。”

说罢,转身去清点战利品。

耶律燕的金线突然缠上石飞扬的手腕,将那枚“契丹军令牌”系在他玄甲内侧,铿锵地道:“我跟你去中都。”她抬腿在地上轻轻一点,溅起的水花被冰气冻成冰晶。

暮色降临,苏州城的“唐”字大旗在夕阳里舒展。百姓们从地窖里钻出来,看着石飞扬与段智兴并肩站在城楼上,有人哭,有人笑,更多的人在街边摆上清水,要为联军将士洗去征尘。

太湖的水面上,唐军的战船与大理的龙舟正举杯庆功,耶律齐的铁笔在船板上刻下“联盟军威”四个大字,笔锋间带着契丹、汉、大理三族的韵味。

石飞扬的冰纹在掌心转了个圈,将蒙古兵的布防图记在心里。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收复河山的路还很长,但只要身边有这些并肩作战的身影,有这天地间的公道与民心,就没有攻不破的城池,没有打不赢的血战。

……

太湖的晨雾如一匹素绸,将飘渺峰裹得严严实实。石飞扬的“千里不留行”踏过水面的浮萍,玄甲的冰纹在雾中泛着微光,宛如融入这湖光山色的一块寒玉。

船桨划开的水痕里,倒映着他挺拔的身影,却在雾色中渐渐模糊,像极了那些抓不住的过往。

登上飘渺峰的石阶,来到雄樱会当年秘密总舵的密林前,青苔在脚下软软地陷下去,带着雨后的湿意。他记得“铁掌”吴忠当年在这里练“伏魔神掌”,拳头砸在这块巨石上,震得满山松涛都为他喝彩。

可此刻巨石依旧,却只有他手掌按上去的冰凉,冰气渗入石缝,映出的不是“铁掌”吴忠汗流浃背以及吴忠之妻“鸳鸯刀”肖玲玲深情为他擦汗的模样,而是空濛濛的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