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494血河阵里阴阳判定宋剑前生死同

石飞扬“黄金瞳”目光穿透风沙射向萧关。

城楼的阴影里,十二名黑衣人正围着个红衣少女,少女的金镖在阳光下划出弧线,镖尖的倒钩挂着名辽兵的耳朵,疼得那兵卒嗷嗷直叫。

“这小丫头倒是泼辣。”石飞扬的玄霜刃在鞘中轻颤,湖蓝绸衫的下摆扫过黄沙,露出半截莹白的脚踝,被风沙冻得泛着玉色——那是明玉功流转时特有的莹光。

那个红衣少女正是苏小蛮。她的双丫髻被风吹得散乱,鬓边的山茶花瓣沾着沙粒,却依旧笑得眉眼弯弯。“辽狗的爪子倒是快,”她骂了一句,金镖突然转向,镖尖挑着张羊皮地图,又戏谑地道:“可惜啊,你们要找的‘佛骨舍利’,早在三天前就被我换了包。”

耶律斜轸的黑铁甲在城楼反光,他的狼牙棒带着破风响砸向苏小蛮,棒风裹挟着辽国的“蚀骨寒”,将周围的黄沙都凝成了冰粒。他边打边骂:“金翅盟的小丫头,敢动本王的东西,活腻了!”

石飞扬急忙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湖蓝身影如闪电般掠过,玄霜刃的冰光在黄沙中划出弧线,“移花接玉”神功的巧劲引着狼牙棒砸向旁边的旗杆。

旗杆轰然倒塌,砸在天狼营的帐篷上,激起漫天尘土。

苏小蛮惊喜地道:“小白脸,你来得正好!”她的金镖在手中转得飞快,突然抛给石飞扬个油布包,又正经地道:“这是吐蕃密信,你看看他们要怎么跟西夏分赃。”

石飞扬接住油布包的刹那,指尖的天蚕功银丝突然暴涨,缠住三名偷袭的辽兵咽喉。银丝收紧的刹那,那些兵卒的内脏便已绞碎,血沫喷在黄沙上,绽成朵朵诡异的花。

他朗声道:“耶律大王,”长发在风中扬成瀑布,左耳银环晃得人眼晕,又戏谑地道:“你的‘天狼营’,倒是比耶律洪基的皮室军差远了。”

耶律斜轸气得浑身发抖,但是,眼望丐帮弟子铺天盖地而来,却又不敢此时与石飞扬交锋。石飞扬搂过苏小蛮入怀,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飘飞而去。

……

两人来到萧关西侧的古城废墟,这里的残垣断壁在暮色中像群沉默的巨人。

石飞扬的玄霜刃插在半截佛龛上,刀身映着苏小蛮红衣的影子,她正用金镖撬开块松动的地砖,下面露出的青铜锁上刻着大理段氏的茶花印。

苏小蛮直起修长优美的身子,介绍道:“这城是汉武帝时建的,”她的指尖划过锁上的花纹,突然用镖尖挑出根发丝,又正色道:“你看这锁芯,是用‘子午断魂丝’做的,跟天龙寺的机关一模一样。”

石飞扬的明玉功悄然运转,掌心的寒气将青铜锁凝成白霜。

他调侃道:“大理段氏倒是舍得下本钱,”忽然低笑起来,湖蓝袖摆扫过苏小蛮的发间,将片沙粒拂去,又骂道:“为了跟吐蕃换茶马古道的专营权,连祖传的机关术都肯借。”地砖突然“咔哒”作响,四周的断墙同时射出毒箭,箭镞上的倒钩缠着吐蕃的“血莲毒”,在暮色中泛着幽紫。

苏小蛮的红衣骤然展开,如朵盛开的花,金镖划出的弧线恰好护住石飞扬的后心。她低声道:“石公子,”梨涡里盛着笑意,又俏皮地道:“比起赵公主的定宋剑,我这‘拆台’的本事如何?”

石飞扬双掌挥出“降龙十八掌”之“见龙在田”,刚猛无匹的掌风裹着黄沙形成道屏障,毒箭撞在沙墙上纷纷折断。他调侃地道:“小姑娘家家的,总惦记别人的私事,小心嫁不出去。”

此时,废墟深处传来诵经声,二十名吐蕃血刀僧鱼贯而出,每人手中的铜钵里都盛着暗红色的液体,腥气混着风沙灌进来,让石飞扬的玄霜刃都泛起冷光。

为首的红袍僧人舔了舔钵沿,血刀在暮色中泛着紫光,森冷地道:“石飞扬,把密信交出来,老衲让你死得痛快点。”

苏小蛮突然拽住石飞扬的衣袖,金镖指向僧人身后的佛塔:“看塔尖的影子,他们在布‘血河阵’!”

她的红衣在风中猎猎作响,突然从袖中掏出个烟花筒,“咻”地射向天空——那是金翅盟的信号,在暮色中炸开朵金色的茶花。石飞扬也瞬间施展“帝天狂雷”神功,附近的水汽凝成冰雷,攻至敌身,在僧人间炸开。冰雷撞在铜钵上,钵中血液突然沸腾,顺着僧人的手腕逆流而上。

那些僧人惨叫着抓挠胸口,皮肉竟从骨头上片片剥落,露出的骨架迅速焦黑,如被天雷劈中一般。

苏小蛮调侃地赞道:“小白脸,你这招比凌姑娘的九阳功厉害!”她的金镖刺穿最后名僧人的咽喉,突然踮脚在石飞扬脸颊亲了口,又俏皮地道:“这是赏你的!”

石飞扬的耳根泛起热意,刚要发作,却见苏小蛮的红衣下摆沾着片羊皮——是从吐蕃僧的袈裟上撕的,上面画着西夏与大理的密会地点,就在古城以北的月牙泉。

他随即从腰间神秘的凡人瞧不见的鹿皮袋里取出朱雀和白虎,顿时,苏小蛮吓得跌坐在地上。

石飞扬含笑地扶起浑身发抖的苏小蛮,给她介绍朱雀和白虎,然后抱起苏小蛮,坐到朱雀背部上的帐篷里,白虎也跳了上来,他们一起乘坐朱雀,飞往月牙泉。

月牙泉的水在夜风中泛着银光,倒映着石飞扬与苏小蛮的身影。他的湖蓝绸衫搭在泉边的芦苇上,玄霜刃的冰蚕丝缠着她的金镖。

两人围着块羊皮地图争论,唾沫星子差点溅到泉里。

苏小蛮说道:“西夏要借道吐蕃,从祁连山偷袭大宋,”她的指尖戳着地图上的红点,又若有所思地道:“大理段氏负责在河州牵制宋军,辽国则派天狼营接应,这算盘打得倒精。”

石飞扬的指尖划过“河州”二字,明玉功的寒气让羊皮卷泛起白霜。

他沉声道:“河州守将是宋国新党张惇的人,”他忽然低笑,黑发垂落遮住半张脸,又调侃地道:“去年他还想把赵清漪嫁给吐蕃赞普,现在怕是早就通敌了。”

泉边的芦苇突然“哗啦”作响,十二名大理武士鱼贯而出。

为首的段姓武僧掌心托着颗夜明珠,照得戒刀上的茶花印格外清晰。他佯装恭敬地道:“石公子,苏姑娘,”他的“一阳指”在指尖凝聚成点金光,又说道:“段王爷有请。”

苏小蛮的金镖突然射出,擦着段姓武僧的耳际飞过,钉在他身后的枣树上。

她冷冷地道:“回去告诉段正淳,”她的红衣在月光下如燃烧的火焰,又霸气地道:“想娶西夏公主当靠山,先问问我金翅盟答不答应!”

石飞扬抬掌而起,以掌当刀,刀气劈开迎面而来的指风,戏谑地道:“段王爷的‘六脉神剑’还没练成,”他的“飞龙在天”掌风拍出,震得武士们虎口开裂,又反问道:“就敢来中原撒野?”

段姓武僧的戒刀突然化作三道残影,正是大理的“一阳指化刀”绝技。

石飞扬双掌摆动,施展“移花接玉”神功,顺势引开刀势,指风竟反向穿透两名西夏密使的咽喉——他们不知何时已潜伏在泉边,想来是要坐收渔翁之利。

“小白脸,你看那沙丘!”苏小蛮突然惊叫一声,拽着石飞扬扑倒,两人刚滚到泉边,刚才站立的地方就炸开个大坑,吐蕃的“血影卫”从沙里钻出,骨笛吹奏的“腐骨咒”让芦苇都瞬间枯萎。

石飞扬的“邪血劫”神功应声发动,地上大理武士的鲜血突然逆流,化作血箭射向血影卫。那些杀手惨叫着倒地,尸体迅速干瘪,缩成猴子般大小,被风吹得在沙地上翻滚。

他低声道:“苏小蛮,”握着玄霜刃挑起枚吐蕃令牌,又质问道:“你可知‘血影卫’的主子是谁?”

苏小蛮的金镖正挑着段姓武僧的密信,闻言突然笑出声:“除了西夏国相梁河淋,谁还养得起这么多死士?你这小白脸,忘记我们金翅盟是干什么的了?赶紧给我酬金罢了!”

她将密信抛给石飞扬,月光照在纸上的“正月十五”四字,与吐蕃密信上的日期分毫不差。石飞扬哈哈一笑道:“行,朕赏你黄金千两,走吧!改天回到洛阳,你知会金翅盟的弟兄来抬钱罢了。哈哈!”说罢,搂过苏小蛮,跳上朱雀的背部上,乘坐朱雀,飞往祁连山脉。

……